《红妆魅影:五姨太的浮生绮梦》
深宅大院的朱漆门后,藏着一段鲜为人知的风月传奇。五姨太的绣鞋踏过青石阶,裙摆扫落海棠花瓣时,连檐角铜铃都噤了声——这宅子里的人都说,她眼角那颗泪痣,是前生未干的债。
老爷偏爱她执银壶斟酒时腕上叮咚的翡翠镯,却不知她午夜独对菱花镜,用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正缓缓刮过一封泛黄的信笺。三进院落的梅树是她栽的,花开时总比别处艳上三分,仆妇们窃语:“那土里怕不是掺了胭脂灰。”


当戏班子进府唱《游园惊梦》那夜,五姨太的水袖忽然甩上了西席先生的茶案。众人只见滚烫的龙井浸透她杏色衣襟,却未见案几下,她脚尖勾着对方皂靴上那道裂痕,像勾住二十岁那年未断的筝弦。

直到军阀的马蹄踏碎宅门匾额,人们才从她反锁的厢房里翻出半匣南洋邮票——每张背面都用蝇头小楷写着“槟城雨至,勿忘买伞”。而梳妆台玻璃下压着的,是张被剪去一半的毕业照,残存的白衬衫袖口,赫然绣着西席先生惯用的松针纹。
如今老宅已成茶馆,说书人总爱在第五章留个扣子:“您道五姨太真跟人跑了?且看那梅树根下——”惊堂木一拍,惊飞梁间燕,仿佛当年翡翠镯坠地时的清响。